临界假想

最近沉迷打牌和电锯人。有时搞ocg卡图故事二创。

【王最】线眼

*架空AU

一个小短篇

感谢 @Miko◇拖延症这种东西治不好的 太太愿意出借某个梗,由于涉及剧透会在文章末尾再说明

以及感谢 @朝木 dalao与我讨论并帮助完善了这篇临时起意的小短文/w

写的时候想到啥写啥,文字干巴巴的,只有梗,没有文笔orz请见谅



线眼


最原按照自己记得的步骤,将储藏柜的密码盘转完最后一圈,勾住把手不抱期待地往外拉动了下。柜门顺利滑开了。

一个牛皮纸档案袋理所当然地躺在里面。

 

最原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眼前所见的与最近数日不时会从他脑中不知哪个缝隙冒出来的碎片重合得分毫不差。因为摸不清来路只能反复去想,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这些碎片吃了个透。

黑白方格围巾,带着小丑面具的男女们,城市某处的大楼,某个角落的保险柜,苍白的手指和密码盘被转动的某种方式,被放入储存格的某份文件。

循着破碎的画面,他找到了这里来。

 

既然此刻画面的真实性已经得到证实,只能将其推断为那是属于某个人的「记忆」了。

 

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发生吗?但总比所谓预知未来的荒诞念头要来得靠谱。

 

最原心情复杂地抿直嘴,伸手要将档案袋拿起。才察觉到有某种力度把它轻轻勾住。有人用透明胶带将袋子的一角黏在柜子底部,是为了防止文件被偷偷替换的措施。

 

这份文件最初并不是为最原准备的,擅自取走想必会造成某人的困扰。但最原的行动并未因此而停滞,手上稍用力将文件袋连着那一小截胶带一同拔了起来。

由于天气寒冷,他戴着皮手套进行作业的举动并未引起其他过路人的疑虑,也得亏如此节省了消除指纹的工夫。

 

现场就将文件袋拆开,从里面拉出一份A4规格打印装订好的文书。封面一页除了在右下角印着Project A的字样以外只有一片空白。

厚度只有三五页纸,粗略翻了翻,内页细密的文字跃入眼中,但现在不是细看的时候,检查过文件上没有附着多余的东西后,最原将它小心收到长外套下。

 

然后将文件袋颠了颠,一小颗黑色纽扣似的扁平物件跳到他的手心上。

 

他思索了数秒,快步离开储物柜的区域,在前台尽可能迅速地做完登记后出了商务大楼,张望了一阵,截停一架出租车。

拉开后座的门稍作停顿,显出犹豫的模样却将手上的小纽扣偷偷抛进了车内。

“我想...还是算了吧。实在很对不起。”硬着头皮面对司机的瞪视,最原连连致歉。

 

等出租车离开,最原又转头钻进附近酒店的卫生间里。将墨镜摘下,换上新的假发和纸提袋里的另一件外套。

重新确认附近没有跟踪者,这才惴惴不安地坐上了与回家路途完全无关的公交车,中途换乘了三次,才在接近夜晚八时下了车,穿过流溢着人造灯光的商业大街,安全回到自己的侦探事务所中。

 

装订好的文件被压得皱了些。

这份得来不易的资料原本属于DICE,一个臭名昭著却始终没被抓到过马脚的犯罪策划组织。他所看到的黑白围巾和小丑面具就是特征之一。身为犯罪者还如此标榜自己的特征,也许有助于在主顾之中留下印象吧。

 

虽然截下这份资料意味着对应的某个计划注定流产,但能从中挖掘出关于他们的某些踪迹也说不定。

他在内心朝那些来源不明的那些记忆的片段小声道谢,视线在封面右下角的黑字上停留片刻,捻住纸张的一角准备翻开来。

 

口袋中的手机却忽然传来了简短的震动,是简讯。

萤白屏幕上显示着质问的语句。

 

-你怎么知道那份资料的位置和密码的

 

最原感觉自己胃部揪紧了一下。这条简讯并未显示发信者的任何信息,尽管从内容推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用发凉的指尖敲击屏幕,输入了诸如你是谁又或者你在说什么等等缺乏实质意义的短句,又反复删除掉了。

 

-你看到了什么吗

 

对方的下一条信息催命似的发了过来。

 

虽然对方能迅速察觉到取走文件的并非预定的收信人,这一点算意料之中。但将发信器放到移动的交通工具上试图混淆视听,粗略变装过后离开时还绕了远路,来避免自己的行踪暴露,结果还是不够吗。


私人用的手机号如何落到对方手上这件事先不论。

从我取走文件到现在超过了5个小时,由于行动的根据是从脑子里出现、无法解释来历的画面,事先没有进行任何侦查行为,不至于打草惊蛇。而且假如他的反跟踪能力没有退步,路上也应该没有任何盯梢者。

对方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到我的?


-你想把我揪出来对吧,小最原(´·ω·`)

 

你谁???最原一时无语,几乎没把手机抓稳。

他定了定神,既然身份跟联系方式已经被对方掌握了,此时又透露出交流的意愿,也许趁这个机会打听一点信息不会带来更多坏处。当然,试探也是双向的。

 

「我应该没留下会暴露身份的痕迹才对」

最原回复。

 

给对方一个机会主动指出他自己的漏洞,对话应该能继续下去吧。希望能借此窥出对方对他的行动掌握到了哪一步。

 

-有啊,你的签名

 

最原皱起眉,领取保险柜里的物件后他确实在大楼的前台签过名。

 

「我用的不是惯用手」

被看出是伪装书写也无所谓,无法根据笔迹确认他的身份就足够了。

 

-但我有看过你左手的字迹,你有专门练习过动作吧?我想就跟你看到我把文件锁起来的画面是一个道理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看来这只眼睛还给我带来了额外的麻烦和乐趣

 

看到眼睛这个词时最原的眼角不自觉地跳了下。他咬了咬下唇。

「...你是把眼睛换给我的人?」

 

-现在处于优势方的是我这边呢,因为小最原对我的信息还一无所知,但我得注意处理机密的资料时要闭上一只眼睛才行

 

「难道你打算就这么放着我不管吗...你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把你、还有你身后的组织伪装的皮囊给剥下来」

 

-咦。这是性骚扰吗wwww

 

「……」

 

话题开始跑偏了。最原扭曲着嘴角关掉了简讯页面,手机荧幕也随之转暗。平滑的液晶屏上倒映出自己大半张脸的虚影。

假如有人正视着这张脸的话,视线第一时间应该会被他的双眼吸引过去。

 

这双眼睛虹膜颜色的差异实在是过于明显,左边是澄明的琥珀色,右边则接近于黑,但在足够亮的光源照射下却会显出紫色来。

与虹膜异色症无关,最原的眼睛在一次工作中因照明弹近距离的爆炸而接近失明,经过治疗后左眼视力恢复算是良好,右眼却远不如前,只能勉强辨认手边的东西。

 

仅仅依靠左眼倒是不怎么影响日常工作。他甚至为自己的视力没有被彻底剥夺而感到庆幸。

然而一个半月前,曾经在一次委托中认识的医师罪木蜜柑小姐却忽然发来联系,声称有人愿意将正常的右眼换给他。

 

无论那是来自死刑犯还是某个身患绝症的可怜人,对方对于自己的身份不愿透露分毫。

最原并非不信任天性善良的罪木小姐,但出于职业直觉,他无法让自己接受这种来路和目的都不明了的恩惠。

 

婉拒导致的结果却是隔天就被打了黑棍,从全身麻醉的昏沉状态中醒来,右眼已经被绷带包上了。

身侧留下了定期换药的嘱咐和拆绷带的时间。尽管除了肿痛的后脑勺和静注扎出的针口外,没发现身上有其他刀口或者伤痕,肚子里没少哪块肉。也足够让他后怕一段时间了。

事后尝试对袭击者进行排查,暂时也没有收获。

 

而在绷带被拆下之前,就时有一些古怪的画面从黑暗中传过来。

 

现在看来他被取下的右眼,是与提供这只紫眼珠的人进行了交换。并且这完全是出于对方自身的意愿。

放到推理小说里,这种梗一定会被用在某个感情炽热、一意孤行的狂人身上吧。

 

最原打了个冷战。

他对着手机屏幕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决定将思考对方自作主张的行为背后、让人不舒服的目的这一计划暂且往后挪,在阅读DICE的文件之前,他想先给自己泡个泡面充当晚餐。

 

 

开水在面条上蒸起带着调料包味道的热气时,口袋里的手机又传来了震动。

 

-[图片]

想吃吗w

 

对方给他发来了寿喜烧的照片。薄牛肉片、萝卜豆腐等种类繁多的食材,在茶色的柴鱼高汤中滚动着。

我们关系有好到能够互相分享各自的晚餐内容了吗?

也许刚才是透过我的...曾经是他的眼睛,见到我寒碜的晚饭,特地来取笑两句也说不定。最原多少有些恼火地把视线挪到碗中开始泡胀了的面条上。

 

「我可没这么多钱可以挥霍」

 

鉴于对话的另一端是从属于某黑恶组织的一员,甚至看他不介意把组织机密泄露给侦探的气定神闲的态度,不是有话语权的高级干部、就是个当内奸的苗子。让这种闲聊的友好气氛继续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最原发出回复后,盯着他们的聊天记录数秒,认命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也把自己摔上软垫,捂住右眼疲惫地叹了口气。

 

至于在他吃完泡面的十五分钟后,收到了一份亲子丼外卖这件事,又是后话了。

 

 

—Side:Saihara—

—FIN—

 

 

亲子丼:鸡肉、鸡蛋、洋葱盖饭。


*Miko太太超可爱的换眼梗,王马和最原交换了一只眼睛,并且可以看到换过去的那只眼睛在对方视角所能看到的东西


换眼的理由...因为爱情←骗你们的,这个因素只占10%左右吧

王马视角的解谜篇,近期也许会写

请不要吐槽明显违反医学常识的部分/w就当作是一个医疗水平超发达的世界观吧,尽管如此,也还是加入了超自然的要素orz(应该会是全文唯一的超自然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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