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V3】三重假面 02(王最?)
*第五章事件重置
*有王→最 百春的描写,但文章本身是正剧向,CP在结局也不会盖章...
*写作初衷是想让小吉的原计划成功执行...
剧情对比原作会有很大幅度的改动,但不是说要证明“这就是原计划的真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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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MP爆弹的体积不算大,但我惯有的装扮上没有像是赤松同学那样的随身背包、安吉同学那样宽大的外袍或者梦野同学那样方便藏纳道具的帽子。假如临时添加些什么的话难免引人生疑,也不可能直接攥在手上。
思前想后,结果将微型爆弹别在了后腰上,外套的长度足以盖住。外观上应该不明显才对,要紧急去取用也比较方便。
事实上我不一定有机会用到它,除了这个能瘫痪电子设备的爆弹以外,我没有任何武器,单纯靠体能是否能制服王马君还是未知数...毕竟这并非我擅长的范畴。作为一名侦探实在需要反省。
而且,即使确实要用。我也希望是在与王马君进行交涉之后。
只看外表的话,与我同龄的王马小吉面貌十分稚嫩。平常与之四目相接的话,他的眼神也总像幼鸟般清澈无垢。
然而与之相对的是,谎言与真实的界限在他的身上却比被搅动的泥潭更加浑浊不清。
即便他声称“已经厌倦了说谎”,给我感觉也不过是在过去那些层叠的谎言上再蒙了一层雾罢了。
准备周全后将我们领到“外界的真相”的面前,真的仅仅为了将我们进一步推进绝望之中吗?
假如王马君确实是主谋者,为什么不将这些会对他造成威胁的道具回收起来?
过去他讲过的话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经过掩饰。在他已经彻底掌控了主导权的如今,会愿意对我透露丝毫吗。
假如想要单纯从逻辑上确证他言辞的真实性,想必马上就会被绕进死循环之中。
看来即使作为侦探,也是有必须依靠感性的信念才能作出判断的时候。
我的步伐被这些纷乱的思绪拖得沉重,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向着王马所在的格纳库前进着。甚至距离已经相当近了。
接近某个拐角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像是脚步声般接连不断的、金属铿锵的声响。
在距离格纳库有小段距离的空地上,四架血腥猴子正在一个接一个绕着圈,像是跳起了篝火舞般,一边缓慢地迈步一边将某个事物围在其中。
它们正将黑白熊护在中央。
这是在做什么?
我下意识联想起诸如宗教仪式之类的流程,但怎么想都不搭调。
作为破坏机器的血腥猴子传达出的威压感让人丝毫不想接近,我紧张地咽下唾沫,决定先继续朝格纳库前进。跟王马君打听下算了,虽然不期待对方会讲实话,但至少能得到个说法。
不过话说回来,我明明是要跟随时能让血腥猴子把我踩成肉酱的黑幕碰面,虽然能感觉到不安的情绪压在胃部,但我的心态是不是有点乐观过头了。
王马君既往展现的性格并不讨喜,故而与团队中其他人没能建立起太密切的关系。但在不久前还能悠哉度过日常时间的时候,我至少还能与他聊上一阵,甚至稍微尝试过理解他的想法。
尽管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扑到了脸上,却还是缺乏应有真实感。
然而更加把这场会面不当一回事的应该是他才对。
又转过一个拐角,格纳库就在眼前了。首先跃入视线的是最后一架血腥猴子冰冷的巨大身姿,这个人力无法战胜的守门人一动不动伫立在格纳库的入口旁边。
站在它脚边的王马小吉比平日更显得娇小了,正百无聊赖地捻着自己脖子上、黑白格子围巾的下缘。他抬起头刚与我视线相触,便迫不及待般展露出愉快过头的烂灿笑容,好像我们是某个午后约定好在中庭见面,准备躲在树荫下一起吃下午茶。
“小最原!明明说了要立即过来,在你的词典里‘立即’难道是半个小时的意思吗?!”
等我再走近一点后,他马上又收起了笑,为了强调自己的恼怒刻意鼓起脸。显然是在装可爱的举动,但由于确实长着一张娃娃脸,也不能说没有效果...
“这里的入口又没安门铃,害我只能一直站着就为了等你过来!当然骗你的。你是忘了给手表上发条吗?没有手表吗?身为侦探就应该备着内置了各种便利道具的手表才对。”
估计原本就没期待过我的回应吧,王马吐出一连串的抱怨没有留给我插话的空隙。
明明在心里对自己告诫过要谨慎应对,不能陷入对方的节奏。但在意识到之前,我已经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真是!快进来吧,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呢,你也一样吧,小最原?”
为了让人通过,布置在入口前的电磁网被暂时撤掉了。所以王马转身就走进了格纳库内,他甚至...不介意将后背暴露给我?
但他挥动双手时,能够操纵血腥猴子的遥控器却还捏在手上。
果然还是抱有最基本的警戒心吗。不,既然他完全不介意我察觉到这点,也就意味着在浅显的“我还在警惕着你哦”后面藏着更隐晦的打算吧。
还是说想过头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习惯对他的所有行为都如此去解读了。这样下去即使他仅仅坐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我的脑袋也会先把自己逼疯也说不定。
甫一踏入格纳库的内部,王马就回过头用入口附近的操控面板重新设置起电磁网和警报装置。将血腥猴子留在了门外。
电磁网和警报装置不会对血腥猴子起反应,王马随时可以指挥它冲进来应对突发状况。但内部的空间相当宽敞,假如我们继续往里走,血腥猴子要回护它的主人就需要花费一点时间了。
很难评定这是过分自信还是过分松懈的表现。
我定了定神,小心打量四周。早些时间我和KIBO已经探索过这里,四壁都是缺乏温暖的金属色,沉默在此时显得加倍压抑。在我面前踱着轻快步伐的王马是这个空间里唯一将气氛搅乱的存在。
这间用于制造和收纳血腥猴子的巨大仓库,在王马入住之后增加了一点杂物。比如放置在清洗间前的一张约两米的长桌、和几张与食堂里款式一致的单人座椅,想必是从仓库搬过来的。素色的桌板被各种东西堆满了——大量零食饮料、速食食品,书本和纸张,各种从远处无法分辨具体的玻璃瓶罐,甚至有被拆开的包装袋散落在桌角和地上。
可能察觉到我的注意力在那个不比垃圾堆整齐多少的杂物堆上停留太久,王马发出呢嘻嘻的低笑声。“现在的我暂时不能跟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饭,只好把食物搬来这边将就一下了。”
“暂时...?”照这么下去我不认为王马君有被团体重新接纳的可能性。
“对啊,直到等大家都习惯了宇宙漂流的日子,珍惜身边的每个活人,就算跟我这种黑幕同桌吃饭也不打算下毒的时候。骗你的。”
“不过时间和习惯能冲淡一切可是真的。”王马拖着不认真的调子说,抓住桌边一张椅子往外拉。
“好了,坐吧。我们还要聊很久。”
在长桌旁摆正了椅子,方向朝里。他又朝我偏过脸,嘴角弯出堪称好客的笑容,指尖示意性点点那张椅子。
我不情愿地挪动脚步,走到座位面前。
王马君忽然叫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打算,我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将基本的选项想过一次了。假如是想在我身上找乐子的话,拷问或者直接对肉体施加痛苦虽然并非不可能,但擅长翻弄语言的他,会提出“聊天”这样的要求又好像更加妥贴。
我小心地坐下来——幸好他没搞些在坐垫里藏针的恶作剧,放在膝上的双手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痉挛。偷偷往桌上瞄了一眼,走得这么近之后终于能分辨清楚了,除了种类繁多的零食和清一色是塑料瓶装的葡萄芬达汽水之外,还有一些装在试剂瓶或者棕色瓶中的药剂被排在中间的位置。
那是我作为“超高校级的侦探”的研究教室中储存的一部分毒药。
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潜入各个研究教室,收集能用作凶器的工具,很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即便早已意识到这点,我面对着这些光是标签上的说明文字就透露出明显危险气息的药剂,依然能感觉到危机感正沿着脊髓往上爬。
除此以外还有型号不一的刀具,是从春川同学研究教室里偷来的藏品吗?与饮料瓶放在一块的、不知道具体作用的小型机器,像是入间同学的研究教室会出现的东西。
“小最原,你的动作也太僵硬了,我又不打算把这些用到你身上。”王马忽然从后面将手搭在我头上,还把脸凑上前来饶有兴味地观察我的表情。一瞬间拉紧了肩膀后,我慌张地用力甩头想阻止他继续把我的头发揉乱。
“但这里面还真有不少适合用来拷问的药,有机会用人类当实验品的话,应该相当有趣吧。啊当然,小最原除外。”
“也不能对别人用啊!”
“啊哈,当然只是骗你的。”
说完定番台词,王马君脸上挂着让人放心不下的愉快笑容,拖开另一张椅子在地上发出“咯吱吱”刺耳的声响,在我的正对面坐了下来。
坐稳后他只要把双腿稍微收拢一些,我们各自的膝盖就能彼此相碰——明显近过头了吧?!
面前这位危险人物擅自越过了正常谈话所必需的安全距离,甚至还一脸期待地把身体前倾。这使我感到非常不自在,无意识想往后躲,上身压在椅背上。
估计是我的难堪很好地取悦了他,他的笑容咧得更明显了,像个坐不住的小孩子一样啪嗒啪嗒地晃着腿,鞋尖偶尔还会踢到我的小腿上。
就这么放任他笑眯眯地坐着的话,事态将毫无进展。
“王马君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总觉得先开口就着了他的道,不,实际上怎么都没差吧。毕竟他才是掌握了主导权的人。
“呢嘻嘻,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小最原真是性急。”
回应他的挑衅的话只会让话题越飘越远,这时候保持沉默更好吧。我心想。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是想跟我最喜欢的小最原聊聊天而已。这是真的!”
我无奈地发出叹息。目前为止他还未对我表露出恶意,我也不自觉地开始用跟往日接近的态度来对待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发言。
“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你还要继续说谎呢,明明都已经彻底主导了局面。我实在没办法很好地分辨王马君的谎言,可能的话希望你能把话说白一点...”
“这是什么话,人的生存方式哪可能这么容易改变。我的人生有70%可是由谎言组成的,与其让我别再说谎,还不如让春川魔姬洗掉她手上的血腥味更实际点。骗你的而已。”
王马君边说着诡辩的话,边偏了偏脖子好奇地望着我。
“话说回来你们还真奇怪,我真心说的话一句都不信,但我只要声称是在说谎你们就基本不会怀疑。果然只是挑着自己愿意相信的部分去相信吧。”
谎言是“虚假”的,那么揭露这份虚假的事物想必就是“真实”了。他是在批判这种思维定势的局限性?
这是...确实希望我现在去相信他的意思吗?我艰难地尝试解读。
满腹疑虑地思索了一阵后,我问道:“如果你说的不全是谎话,那你能告诉我吗。忽然把‘外面世界的秘密’对我们公开,并且停止杀戮游戏的真正原因。”
“都说是因为开始厌烦了,小最原还真是疑神疑鬼啊。”
因为对象是你,我腹诽着。皱起眉忍受他戏弄人的嘲笑。
“虽然你们在之前几个事件里做的傻事确实给我带来了一丁点乐趣,嘴上说绝对不会背叛同伴,杀人事件却还是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即使是拥有超高校级才能的学生,要去愚弄去操纵的话也不是那么困难嘛。
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让这种游戏继续下去,简直蠢透了。”
他带着纯真笑意说出的这番话,前半部分甚至让我有点反胃。但在来得及张嘴辩驳之前,最后的转折却来得猝不及防。
“...为什么这么说?”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
“因为‘表演’这种事,是要有观众才能成立的对吧?
但在全人类都已经毁灭,只剩下才囚学院我们16个人的现在,这种游戏再有趣能给谁看啊。不就只有我一个观众吗。
我这么尽心尽力布置场景,提供动机,煽动情绪炒热气氛,让你们像个称职的小丑那样做出最棒的反应,结果能在荧幕外兴奋地交流观后感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啊,真气人。”
他一边朝空气发火,伸手抓过放在长桌边缘的一瓶葡萄味芬达拧开来灌了两口。
“理解了吗?”王马满足地打个嗝,问道。
我嗅到他呼气时的葡萄甜味,勉强点了点头。不过这种事,在策划的时候就该想好才对吧,太怪异了。
当然不是说如果动机符合逻辑,我就能原谅这场强迫我们进行厮杀的游戏的意思。
他扬了扬眉梢。
“不过也有点好处,至少能辨别出我们之中哪些是没用的废物。比起操纵这些木头脑袋,我倒不如多跟自己感兴趣的人聊聊天呢。其余的蠢材要随便烂在哪块地里,都不关我的事了。”
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但躲在这种地方,脑子里稍微有点幽默感、值得聊天的对象也只有我自己。我可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听说过这种说法吗,自言自语可是陷入疯狂的前兆。”
真有这种说法吗,反正也只是一贯的胡扯吧。实际上是真是假都不重要,跟话题本身没什么关系。
“所以我就把小最原叫过来啦。是小最原的话,我们一定能聊得很投契,我是这么想的~☆”
王马的态度热情得出奇,眼眸中闪烁着期许的亮光,甚至探出身一把抓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
“诶?!”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手往回抽但对方施加的力度比预料中要大,手没能抽回来,却注意到对方脸上一瞬间闪过了吃痛的表情。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右手被攥住的某一处蹭过奇妙的粗糙质感。稳住心神,往下瞄了一眼。
对方自顾自伸出来的手,左手无名指上缠着绷带,颜色有些旧了,边缘也被蹭的轻微翻起。
我认得它,毕竟是我3天前亲手绑上去的。
被关在这所才囚学院没多久,我在向王马君搭话时,就被擅自透露了他作为某恶之结社统领的身份,然后一直被“只要赢了与我的死亡游戏就可以饶你一命”半真半假地胁迫着。3天前还在食堂半强制性地陪他玩Knife game(剁手指),结果是他自己先割伤了手。
虽然那道伤口说浅也不算浅,但即使没完全愈合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结痂了才对。一直不更换绷带也有感染的危险——不不,基于我目前的立场,完全不想对他提出这种友善的建议。
现在想来作为黑幕的王马君口中的“死亡游戏”,该不会指的就是这场互相杀戮的游戏本身?
“不要走神啊!”王马抓住我的手腕提起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别开视线,不管他的说法是真是假,都很难把话题接下去。
“...我不觉得自己是多么有趣的人,也不认为自己会跟你口中的废物有多大区别...不管王马君对我这种见习侦探到底有怎样的期待,应该都会失望吧。”
“才不会,小最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王马大声否认。抓住我的手随意晃了一阵好像开始厌倦了,像是扔下玩腻了的布偶似的放回一边,开始低着头用指尖在我大腿上涂鸦似的反复划来划去。
这种比握手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让我打了个冷战,强忍着从座位上跳起来的冲动。但对方脸上挂着的,是与研究自己指甲缘的毛刺类似的漫不经心的神色。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不是在拿我取乐吗。
“就算是从我的谎言中你也能挖掘出自己需要的信息,我想我们一辈子都没办法理解对方,但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不是吗!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啊。”
但即便基于这种理由被任性地称赞了,我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从这位以玩弄人心为乐的谎言大师口中说出的“喜欢”,听起来只有完全相反的味道。
“所以,我之前说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朋友站在同一阵线,是真心话。陪我聊天吧,跟我一起玩吧。在永远都读不懂对方的前提下一直一直揣摩对方吧。就这样而已。”
他稍用力在我腿上戳了下,然后像是要刻意展示空空如也的掌心般,把手掌举到脸颊两侧朝向我摊开来。这是表现善意与诚意的肢体语言。
“明白了没?你的话应该能明白才对,小最原?”
他简直像个将所有志趣集中于一点,用热切的视线将其紧紧攫住,对其存在接连发出质问的孩童。我无论再怎么仔细寻索,也无法从那双满溢着期许的、通透的紫眼睛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狂气。
但他没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在旁人听起来是有点疯癫的逻辑吗?
“你肯定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吧,王马君。我无法跟你成为同伴...在你做了这些事之后,难道你还——”
“为什么啊?!”
王马从自己位置上猛地站起来,几乎撞翻椅子。是我一再的迟疑终于激怒他了吗。他倾身上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十指用力钳紧了。
以前王马任性的要求得不到满足时,他会往往会开始夸张地假哭以发泄情绪。但此时他投下的压迫感厚重得有些异常,我尝试观察他眼中是否有装出来的垂泫欲泣,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不得不绷紧精神仰头去看他,紧张地抿直了嘴。晃了晃头扫开他前额垂下来、扫着我鼻尖的发丝。
王马忽然骑在了我的腿上。
毫无预兆,我被撞进一个收得过紧的拥抱之中。
“诶?!这,王、王马君...?!”
对方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视线往旁边瞄能看见他乱翘的发梢,以及格子围巾在后颈打的结。从王马那里传来的温度比我暖和一些,就是所谓的儿童体温吧...简直像被自己弟弟耍性子缠抱在身上一样。假如当前的状况能更加悠哉一些,我会放任自己接受这种联想。
他的手臂把我的肋骨勒住了,呼吸并不通畅,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不过有一部分是吓的。
因为他忽然在我背后不轻不重地戳了下,我一个激灵拉紧了肩。他噗地笑出声,手指又隔着衣服开始在我背上来回滑过。
“所以我最喜欢的小最原希望我做点什么?”
刚才从他身上流露的晦暗的气势仿佛只是蒙着水雾的错觉,此时又换回了笑嘻嘻的语调。
“只要不断重复喜欢喜欢喜欢你就会相信吗,谎言不断重复据说就能成为事实呢。”
没这回事。我小声嘀咕。
“还是说要亲你一口吗,用刀子在你身上刻点什么?”
窘迫的热度爬上我的耳廓。
我也清楚他向来就是能把这种坦率说出来都嫌害臊,也不知道混了多少真意多少谎言的热烈言辞毫无忌讳地抛出来的类型。但即使顶着一张有欺骗性的娃娃脸,听着同龄的男性说这种话依旧使我的反应有些停滞。在后背游走的指尖带来的轻微骚痒也让人难以忽视。
“我、我已经明白了,王马君,你可以先下——”
“骗你的,我才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
我愕然地睁大眼睛。
王马放在我背上的手稍微下移,摸在了后腰上...不是在暗示什么深刻的意味,他摸上的是我藏着EMP爆弹的位置。
他早就发现了?!
我发出狼狈的呜咽,终于把王马用力推开了。
他往后仰着踉跄半步,很快站稳。愉快地观察我伸手慌忙地往腰后探的动作,故意从唇间挤出使人嫌恶的窃笑,“这可不行啊,小最原。”
王马眉梢扬起,得意地晃晃手中的微型EMP爆弹,玫红色涂装刺眼的很。“小最原把我送你的礼物保管得很好嘛,我是很开心。但约会时也不能把这种危险品带在身上,所以就先没收了~”
这算哪门子约会。我用力碾着下唇,“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说那些话吗。那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是能相信的。”
“呢嘻嘻,你是侦探吧,只相信自己的推理不就够了?侦探就该看透对手的心思,从谎言里找到真相才对。怎么样,跟我这种大骗子相处不会无聊吧。”
我没搭理他,耷拉下肩膀,茫然的视线投在空气中。
王马将手上的EMP爆弹妥当地收进自己口袋,这大概意味着他不会再像刚才那样,跟我有过分密切的肢体接触了吧。
“既然藏起来的小陷阱已经排除掉,接下来还有大把时间,我们就可以把心思专注在——讨论小最原要不要成为我的伙伴上面了☆”
擅自决定了主题后,仿佛是为了故意粉碎我的猜测,性格恶劣的总统绕到我身后,抓住椅背往旁边用力一转,“?!”我几乎没坐稳,此时变成了面对着长桌的态势。
他又将属于他的椅子挪了个位置,与我并排坐下来。
紧贴的程度。
我揉了揉太阳穴,错觉自己额头渗出了冷汗。
“王马君...你没担心过我突然把你揍翻,将你身上的遥控和爆弹都抢过来的可能性吗。”
“小最原难道是在夜袭前会发预告函的类型?比起侦探更适合当怪盗也说不定,骗你的。不过既然你随时可以这么做,那我们先好好聊一聊也没有坏处。你说呢?”
他呢嘻嘻地咧嘴笑着,从桌上捞了一包崭新的水果糖拆开来。
“而且别看我这副样子,作为恶之总统应付一对一的攻击还是有经验的,被揍翻在地的说不准是谁喔。那么,小最原要吃哪种口味?”
—TBC—
看最原在LH里大多数时候,对方只要显出主动,他就下意识变得被动的表现。估计就算他对对方没什么肖想,在对方真的开始扒他裤子之前,即使在脑内飙几十个弹幕“卧槽卧槽”“他想干嘛?!”“这什么展开?”也不会真把对方推开的类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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